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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乐m6网页版在线登录入口“新生代”农民工的期盼:我们出来不只想挣点钱

发布时间:2024-08-26 02:19:40     浏览次数:


  “你使你的犁和耙,我去走天涯”。20世纪90年代初期,媒体曾用这样的词语来描绘农民挣脱土地的束缚和进城打拼的决心。自1984年中央“1号文件”允许农民自备口粮进城务工以来,20多年过去了,民工潮依旧,但已悄然在“更新换代”。许多年轻的面孔,操着熟练的普通话,在谈论他们感兴趣的流行歌曲、网络游戏、新鲜生活等话题。人们已无法把他们和肩扛蛇皮袋、灰头土脸的“老一代农民工”形象联系起来。

  据2006年国务院政策研究室发布的《中国农民工调研报告》显示,我国农民工总数大约2亿人,其中16-30岁的占61%。新一代农民工被人们称为“新生代”农民工。

  “我们当初出来卖菜就是因为家里太穷了,想进城挣钱回家盖个房子,养活家小。”在朝阳区定福庄农贸市场卖菜的老黄来自湖北孝感农村,在北京已经快十年了,每天都得凌晨两点多钟起来去通县八里桥蔬菜批发市场进菜,然后回来分菜摆菜,妻子一直是他最好的搭档,“我们有好多老乡在北京,有的干装修,有的干建筑,家里负担太重,只好出来挣钱。”

  第一代农民工大部分出门都是为了挣点钱,来改善家庭状况,但多数新生代农民工从小到大衣食无忧,读过小学和初中,有的甚至上过职业技术学校,深受电视文化和信息文明的熏陶浸染。《中国青年报》2006年9月的一项调查显示,“新生代”农民工以“出来挣钱”为主要目的的只占18.2%。而选择“出来锻炼自己”、“学一门技术”和“在家乡没意思”的人共占到71.4%。

  老黄的大女儿和儿子分别22岁和18岁,初中毕业后先后都来到北京。女儿一直在菜场卖菜,由于口齿伶俐,性格活泼,生意特别好,“呆在家里也没有意思,家里都没有什么年轻人了。”儿子小黄偶尔会给父亲、姐姐当帮手,“主要是来学习的,想学个电脑维修什么的。”小黄的头发每天都光亮亮的,他可不想接父亲这“灰头灰脸的活儿”,尽管自己一无所长,但是工地上那些瓦工木工的活儿“一点也不想学”。

  在北京一家印刷厂做照排工人的王长山生于1985年,来北京也有好几年了,他说:“家里种棚蔬菜,收入还可以,但用不着。我想到外面来看看有什么机会。”

  第一代农民工多生于物质缺乏的年代,受教育水平也相对较低,身上有农民勤劳、坚忍等优良传统。用社会学家陆学艺的话说,能打工比种田升了“半个台阶”,已心满意足。他们普遍将谋生作为第一目标,建筑工地是他们主要的聚集地。

  来自江苏的翟师傅在北京做瓦工十多年了,“我们没读过什么书,凭手艺吃饭,都是老乡带出来做工的。”翟师傅贴砖抹水泥,妻子则在一旁勾缝递工具擦墙。两个人在郊区租平房住,公交车降价之前一直骑自行车在北京各个装修工地穿梭。无论春夏秋冬,中午两个人都是在工地上吃自己带的冷饭菜。“在外面吃太贵,再说这样节省时间。”

  山西人宁向东没有翟师傅那样的手艺,但是家里孩子上学,妻子在药厂洗瓶子一个月才能挣300多块钱。对城市不了解,又没有技术,他屡屡找工作被骗,连做每个月几百块钱的保安人家还嫌他“年纪有点大”。

  与第一代相比,“新生代”农民工年轻、文化程度较高,思想活跃,不满足于现状,将目光投向服务、制造、纺织、电子等行业。

  王长山虽然毕业于职业技术学校,可是学校汽修知识不实用,刚来北京的时候,他只好在一家建筑工地上做电工小工,许多体力活“吃不消”,“当时我的愿望就是争取学快点,把电工知识都学会了,拿到低压、高压证,然后去物业公司做电工就比较干净轻省了。”后来他到一家电脑专修学校去学习排版,毕业后应聘来到这家印刷厂。“现在都得会点技术。”25岁的杨芳芳从鞋厂剪裁做起,几年内熟悉了制鞋的全部流程。

  而同时,他们的自我意识不断增强,不甘于在条件恶劣、收入微薄环境中工作,敢于对工作“挑肥拣瘦”。“我有技术,不愁工作,我要进大企业工作。”刘博今年19岁,中级电焊工,对找工作一直持观望态度。

  “我们再过几年还是要回农村去的。”老黄想把摊子交给女儿。第一代农民工大部分都很清楚自己只是城市的匆匆过客,他们的根仍然在农村,给自己留了回乡务农的退路。但是,“新生代”农民工大部分都没有真正的务过农,不甘心也不愿意再回到农村去。他们渴望有更好的发展机会,融入城市,变成真正的工人、城市人。

  去年,王长山考上了北京理工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学计算机,上班之余的周末和晚上都去学校上课。“我周围跟我年龄差不多的打工者都在学习,单位也鼓励我们学习,单位经常给我们印发技能手册,还组织技能比赛。”小黄瞅准了电脑社区维修不错。一直托记者打听哪里学电脑比较好,他说:“不想给别人打工,学点专业的技术,自己开个店,自己干。”

  但是像王长山、小黄这样的幸运儿并不多,记者在采访中也发现,许多小区物业保安都非常年轻,都在20岁左右,当记者问起未来时,这些年轻人都很茫然,他们没有技术,更不知道将来在哪,而眼下的这份工作也可能随时不保。

  今年21岁的山东小伙子小张在北京流浪了快两年,因为一只脚有点残疾,家里把学木匠的机会给了哥哥,他个子矮小,也没有技术,一直睡在天桥下马路边。他唯一的谋生手段就是整日在北影厂门口等着做群众演员。他热爱电影,梦想是希望自己机会好,像“傻根”一样被导演看中“飞上枝头变凤凰”。“我喜欢这里很多的灯,吃再多苦也不想再回去。”(罗娟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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